信风

“在这旧世界,要变得新净如天空。”

【复问】成全(中)


声明:本文无任何zong教隐喻。阮文被迫充当吴复生和李问对垒之间的无辜观众。中篇里李问会过得比较惨,emmm大家选择性观看吧,阿问请原谅我我爱你。


 

成全(中)

 

开门的一瞬间,李问不由得僵住。

阮文就站在门口。面无表情。双眼血丝密布。

“我问你,昨晚那个人,吴复生,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?”

第一个问题就令他瞠目结舌。他该怎么说?真相中混杂着恶毒的谎言,谎言就是染上血污的真相。他想说,他没吴复生讲的那么变态,购置度假别墅的不是他,包下她所有作品的不是他,拆散他们夫妇、让他们阴阳永隔的不是他——

他怎么敢。怎么敢说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他张开口,喉头却发紧,到底说不出一句解释,一字辩白。在重重的锁链中过滤出来唯一的话,只有“对不起”三字而已。

“对不起——”第一遍,他垂下眼睑,颤声说道。

“对不起、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接二连三,他哆哆嗦嗦地说下去,脊背都要被这三字压弯。

阮文像被刺激到一样扯住他的衣领,血红的眼中燃烧起憎恨的火焰。“对不起?就够了?你把我丈夫还给我啊?你能还给我吗!他被你们弄死了——你说,是你们俩当中谁开的枪?”

 李问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惨烈的场面。阮文滚到地板上绝望地挣扎,连声惨叫都发不出,骆文歪斜着的身体汩汩地往外冒着血。他低下头看自己,血仿佛就溅在他身上,满身都是,满手都是。

“我、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——”

“他当时让你开枪了,是不是你?你告诉我!”

“不!不是我!”李问开始发抖着往后退。

“那就是吴复生,是那个魔鬼,对不对?”

“也、也不是,不是他……当时门开着,外面正在混战……”

“我求你把凶手说出来,可怜可怜我,让我活着时知道该恨谁,死后就是去阴曹地府,也要找他复仇。”
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。”

啪。阮文甩给他一巴掌。根本不疼。她太过激动,浑身抖得使不上力气,只有四根手指软绵绵地擦过李问的左颊,留下一点微红的痕迹。

但李问的心破碎了。像只古旧过时的花瓶,置于桌上危险的边缘,被经过的人的衣袂轻轻一扫,就毫无预兆地跌落迸裂,粉身碎骨。可它里面是空的。没有一滴水,没有一支枯萎的花。

只有虚空一样无穷无尽的悔恨。

他没有开枪,没有杀死骆文。可他并不无辜。他和吴复生一样有罪。

“你不肯说,不肯出卖你的同伙。不肯给我一个确凿的证实。我诅咒你们,诅咒你们同下地狱。”

这是阮文加在他这罪人身上再也解不开的咒罚。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(完整见wland门牌号11799)


 

——TBC——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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